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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門,說的沒錯。”四長老收了傳信符,道,“人,果然是沖著多寶閣的寶庫去的。”

東仙城內,看似不少地方都出現了亂子。

然而,真正損失不下的,就只有多寶閣。

“不過掌門,你的預計還是出現了點偏差。”他接著道,“對方可不只是將化劫草拿走了。”

整座寶庫,都沒放過。

包括,其他修士存放在其中的靈物寶貝。

說著,將多寶閣傳來的消息,轉達給了在場的所有人。

同時,水鏡中,也顯現出了此時的寶庫。

空空如也。

那干凈的程度,就連幾位見多識廣的元嬰老怪,都忍不住愣了愣。

他們也還是頭回見到,連寶庫徹底搬空,一切事物都不留的場面。

能動用元嬰修士出手,必然不會貪圖那些笨重,又不值什么的架子。

帶出去也是耗費法力。

所以。

此舉,無疑有別的意味。

警告?泄憤?

“……呵,師兄,看來人家很是生氣呀。”七長老忍不住說道。

“興許是咱們無意之中,壞了旁人的事。”三長老開口道,“人家這是報復來了。”

有些宗門,會預測門內弟子的氣運行事。

甚至對宗門未來的路,有所準備。

比如,在某處設下藏寶地,以備不時之需。

亦或者是宗門的前輩,將還未成熟的靈植,煉制出來暫時不能使用的法器等等,封存在某處,等待后輩開啟。

多寶閣提前將東西挖出來,無疑就會得罪人。

有些東西,有些機緣,也不是埋回去的事。

正所謂,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
越是算計的長遠,就越是怕出現紕漏。還是那句老話,差之毫厘,謬以千里,不可不慎。

“他們的東西沒藏好,被人提前開啟了,還有臉來找咱們的麻煩?”四長老恨聲道,“也就是咱們有要事當前,不好大動干戈。”

否則非要和對方做過一場。

四個元嬰修士又如何?

敢在他們東仙宗眼皮底下,做出這種掃人顏面的事情,就該有被滅殺的準備。

“好了。”掌門擺手道,“不必急于這一時之爭。暫且記下,過些時日再討回來便是。”

倒不是真這么好說話。

也不是怕了這一伙人。

而是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
“師兄所慮之事,我等也知道。”四長老接口道。

山下的東仙城內,如今有不少宗門的天驕弟子在。

若他們出手和人對上,萬一有誤傷,便要平白無故結仇。

元嬰修士一旦動手,威勢太大,極難控制。

再有,便是想要將凝聚出元嬰的修士抹殺,過于困難了。

“若是打蛇不死,反使蛇生出同歸于盡的心,的確危險。”

何況,眼下局面,不止于此。

對方沒傷人,便是留了適可而止的信號。

“各派弟子應邀而來,事關我等東仙源幾派,多年圖謀,不容有失。”七長老道,“我東仙宗便是沒有動作,也無人敢輕視。”

他們這樣屹立幾千年的宗門,說是獨霸東仙源有些過了,可也早就過了,需要以立威之勢,定鼎地位之時。

東仙宗近百年來,又出了數位聲震東皇天的天驕弟子。

更有一位元嬰九重的太上長老坐鎮。

根本不懼這些。

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
“正是如此。”掌門含笑點頭。

不過是一次多寶閣拍賣會的寶物被偷,算得了……當然,還是有些肉疼的。

畢竟是自家的東西。

但遠沒有接下來的小仙會重要。

這場子,也只好暫且記下了。

……

東仙城,城外。

竹林里的筍,沒了。

大河里的魚,也沒了。

其他幾處地方,也未能幸免。

東仙宗的弟子,沉著臉出現。

很顯然,大家該走了。

這一場狂歡,結束了。

修士們有的嬉笑眼看,一看就是有收獲。

有的則是愁眉加苦臉,這是來得晚了,什么都沒得到。

“好家伙,這城內到底來了多少修煉者?”許成仙忍不住暗中咋舌。

城外的物產其實極為豐富。

而這些修士們,也幾乎沒人多吃多占。

便是同時看中了一樣東西,也只會爭搶兩句,神識碰一碰,并沒有人真的動手。

從這也能看出,東仙宗積威甚重。

若是有人掛了那‘有緣人’的牌子,怕是他們也不會去沖進去‘拿’靈物。

可這樣的情況下,竟然還是有人沒分到。

足以說明,東仙城內此時的修煉者,何其多也。

無論是這些修士,是本就居住在成你,還是因小仙會匯聚而來,都可以想見東仙宗的影響力。

而且,金丹期的修士,只有少數來湊了熱鬧。

那可能出天驕的門派,更是也沒有出城過來。

“東仙宗聲名赫赫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
許成仙立刻想起,這次與會的元嬰修士數量,忍不住有些激動的甩了下拂塵。

在這么個厲害的宗門面前,偷了人家一個寶庫,這和摸老虎的屁股,也沒有什么區別了。

所以,要不要跑路?

“云子,咱們是不是有些作死了?”他給凌云子傳音,“對方一旦反應過來,一巴掌就能拍死咱們。”

他這會兒是分身在外行走,一邊傳音,一邊往人群里走。

“作死的事情,你做的還少了?”

凌云子笑了一聲,“還有,你別往散修身邊擠了,沒看到他們不想和你同路嗎?”

許成仙這家伙仗著自己金丹后期的修為,挖筍,挖了一個又一個。抓魚,逮了一只又一只。

哪里的熱鬧都去湊了。

還把分身放出來吃喝。

引得不少的修士側目。

雖有欲蓋彌彰之嫌,但也不失為洗脫嫌疑之法。

可金丹修士都自持身份,拿了靈物便早早回城,他卻還想往散修群里靠。

這就有些過猶不及了。

弄得那些散修估計還以為這家伙,想要逼迫他們將所得叫出來,所以對他頗有些避之不及。

“我能不知道嗎?”許成仙哼了一聲,“我這叫貼近群眾,你不懂。咱們說真的,要不要跑路?”

“跑什么?”凌云子很淡定的道,“咱們之前不都說好了,只要不被當場抓住,便無需擔心。”

抓賊要臟。

“這個道理,你應該深有體會才對。”他略帶揶揄地說道。

“我知道,可上次是扯虎皮做大旗。”許成仙也知道,自己能躲開小龍宮的迫害,多虧了對方的腦補。

這回,難道還能這么好運?

“離著多寶閣被盜,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。”凌云子道,“東仙宗到現在還沒動,就不會動了。”

看來是有什么事情,讓他們暫時放棄了大動干戈的追究。

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。

“難道,傳聞是真的?”他不禁暗自想到。

“云子,你說咱們就這么把人家的東西,據為己有,是不是不太好?”許成仙沒話硬找,“把拍賣的東西都偷了,這次參與小仙會的后起之秀,可就沒得買了。”

“有什么不好?”凌云子哼了一聲,“我們難道不是修煉界的后起之秀嗎?”

“……啊?”

“所以給我們用,和給他們用,有何不同?”

“……他娘的,有道理啊!”

要不說人家是道君呢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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