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接通后,顧淮安的聲音果然有些不耐煩。
如今的顧氏財團,已經是顧淮銘的天下了。即便是顧老爺子都失去了話語權,顧淮安的日子自然不會好過。
他掌控的只有兩個分公司,今年的盈利卻都不理想。
繼續下去,顧淮安用不了多久就要被踢出局了。
“我知道你貴人事忙,可人家這幾天排卵期,沒有你在,人家一個人怎么能懷上寶寶啊。你知不知道,人家做夢都想擁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寶寶。”
鄧瑾藝拿著手機,嗲聲嗲氣的說道。
她能讓顧淮安心甘情愿的在她身上砸了那么多的錢,自然也有拿捏顧淮安的本事。
顧淮銘猶豫了片刻,便答應了她的要求。
“好吧,我讓助理訂今晚的航班,你啊,真是拿你沒辦法。”
“我知道你最寵我了,愛你哦。”
“醫生開的藥最近有沒有好好的吃,今年要是懷不上孩子,我可就不會這么寵著你了。”顧淮安溫聲細語,但語氣里明顯多了冰冷的威脅。
顧淮銘包養鄧瑾藝的目的就是讓她生孩子。鄧瑾藝是易孕體質,又配合了醫生開的調理藥和排卵藥。
“你放心,我很乖的。”鄧瑾藝討巧的回道。
當天,顧淮安乘坐晚上的航班,匆匆趕來了江市。
他凌晨才抵達酒店,一走進房間,就和鄧瑾藝糾纏在了一起。
鄧瑾藝在床上伺候男人還是很有一套的,花樣多,也放得開,顧淮安被她伺候的欲罷不能。
第二天,鄧瑾藝和顧淮安又在床上膩味了一整個上午,吃午飯的時候,顧淮安才隨后詢問了一句,“你今天不用去拍戲么?”
鄧瑾藝就等著他詢問劇組的事,好趁機告狀。
鄧瑾藝眼圈兒微微泛紅,哽咽著訴說自己在劇組被徐導故意針對。硬逼著她拍吻戲和床戲。低俗又下流。
顧淮安臉色也有些難看,他的女人帶資進組,徐導竟然還這么不上道,這是瞧不起他們顧家么。
“下午讓助理陪著你一起進劇組,我倒是要看看,誰這么不給顧家臉面。”
“我就知道,你最疼我的。”鄧瑾藝高興地站起身,在顧淮安的側臉上用力親了一口。
顧淮銘伸手捏了捏她的臉,“知道我疼你,就趕緊給我生個孩子。”
鄧瑾藝聽完,故作害羞的,伸手捂住臉。
……
林舒在片場拍了一上午的戲,戲服又厚又重,她熱的差點兒中暑。
午休的時候,她脫了戲服,躺在休息室里,吹著空調,終于身心舒適了。
“林舒姐,吃水果,喝飲料了。”助理推門走進來,手里拎著一盒水果,和一瓶果汁。
林舒躺在貴妃椅上,隨意的掃了一眼,竟然是高檔的進口水果。
“劇組發的?徐導這么大氣么?”
“哪能啊。”助理一邊拆著水果盒,一邊說道,“是鄧瑾藝的‘男友’來探班,請全劇組的人喝飲料。還加了一頓水果餐。你是沒看到,那個鄧瑾藝又抖起來了。”
“顧淮安來劇組探班?”林舒先是錯愕,隨后冷嗤,“他是真有肆無恐啊,徐副書記還在位呢,他就敢這么打徐家的臉。”
“顧大少作死也不管我們的事。”助理順口接了句,然后把拆開的水果盒遞到林舒面前,“水果倒是不錯,不吃白不吃。”
林舒拿起一次性的叉子,連續吃了幾塊進口鳳梨,味道的確不錯。
午休結束后,林舒重新換上戲服,補了妝,走進拍攝現場。
鄧瑾藝也在,也穿了戲服,妝容濃艷。
顧家首富的地位無可動搖,顧淮安的助理親自出面,徐導不敢不給面子,只能讓鄧瑾藝回到劇組,繼續捧著這位祖宗。
鄧瑾藝有顧淮安撐腰,更囂張了。
她的戲都要放在前面拍攝,拍攝完就提前收工,回酒店和顧淮銘廝混。她的行為,完全打亂了劇組的拍攝節奏,徐導的臉色難看的像便秘了一樣,卻敢怒不敢言。
不僅如此,鄧瑾藝連臺詞都不背了。
林舒和鄧瑾藝的對手戲,林舒情緒飽滿的說完了臺詞,只見鄧瑾藝手托著腮,慢悠悠的開始念,“1、2、3、4、5、6、7,7、6、5、4、、3、2、1……”
林舒看著鄧瑾藝一臉認真念著數字的摸樣,滿腦子都是問號。
她下意識的看向徐導的方向,只見徐導坐在攝像機后,臭著一張臉,一聲不吭。
林舒十分的無語。她管不了別人,只能繼續演好自己。
但鄧瑾藝不背臺詞,讓林舒演的頗為艱難,演了這么多年的戲,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,真是活久見了。
幸好,鄧瑾藝只拍了一段特寫鏡頭,之后就換成了替身。
替身可比鄧瑾藝敬業多了,臺詞背的很溜,林舒頓感輕松。
收工后,林舒走到徐導身旁,看剛剛拍攝過的回放畫面。
鄧瑾藝的替身只有背影和側影,全程幾乎都是林舒一個人的獨角戲。
林舒的演技全程在線,徐導顯然十分的滿意,雖然還是那張嚴肅臉,卻語氣溫和的說了句,“辛苦了。”
“您也辛苦了。”林舒謙遜的回道,離開之前,還和劇組的其他演職人員都道了辛苦。
林舒回到酒店,卸妝后,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。
“林舒姐,我聽說酒店旁邊新開了一家高檔西餐廳,要不要去吃?”助理幫林舒取了一套換洗的衣服,并提議道。
“好啊。”林舒點頭,表示贊同。
她穿了件休閑的長裙,戴了帽子和口罩,捂得嚴嚴實實,和助理一起出門了。
兩個人走到電梯口,助理按下電梯鍵,很快,兩扇電梯門打開。
只是,電梯里已經站了兩個人,好巧不巧,正是顧淮安和鄧瑾藝。
鄧瑾藝打扮的花枝招展,好像沒骨頭似的,整個人都貼在顧淮安的身上。
林舒和助理都愣住了,心想,真是冤家路窄。
“要不要等下一趟?”助理壓低聲詢問。然而,她話未說完,就看到林舒已經踩著高跟鞋,走進了電梯。
她又沒偷人,憑什么要躲。
因為林舒戴著帽子和口罩,只露出一雙眼睛,顧淮安并沒有認出她。